盐栀

永世的殿堂。

【未授权翻译/RWDM】The Better Part of Valor(2)

第一章 


  

2. 

我模模糊糊地希望晨光能给我带来一瞬耀目的清醒;但事实上,它他妈的只带来了宿醉的后遗症。这就是我更频繁地听到了赫敏声音的原因。


  

站在淋浴下祈求死亡的时候,我徒劳地试图把昨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整理起来。我跟着我那该死的、迷人的钢琴师进了走廊。我抓住了某个形貌身材都相近的人。它变成了马尔福。地点不可能改换,至少不可能在我拥住他的身体之后——没准那个钢琴师在我视线之外的地方迅速地躲开了,因此我抓错了人。但遗留的首要问题是:见鬼的马尔福来我那该死的生日派对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事实上,从威森加摩释放他的那时候起就没人再见过他。他们释放他只是因为哈利请求了他们——在那时候哈利甚至可以自命为魔法部长,如果他想试试的话——而他这么做只是因为马尔福在破坏魂器时提供了帮助。马尔福显然决意要以消失得无影无踪来表现他对此连绵不绝的感激之情。流言蜚语当然是常有的事,但我真的不信他会隐居到某座私人小岛上为冰镇朗姆酒一掷千金,或者逃进国外的某个地牢里养精蓄锐以期作为下一代黑魔王东山再起,还有什么其他如此种种的傻瓜传闻。他就只是这样离开了,而我也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并不是说我希望他离开。也不是说我希望他回来。无论怎样我都不在乎。我的意思是,没错,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想打烂他那张尖尖的脸,但战争结束之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关心。从我十二岁开始(以及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呃,你知道的)死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侮辱和谩骂。而且如果哈利可以原谅他的所作所为,那我猜自己也可以。倘若马尔福想消失一段时间的话我也不会责怪他,但我同样从未他妈的在意过他去了哪,又或者在那的时候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昨晚只是差点把他的喉结吮了出来。就算我当时处在醉酒状态,这也足以让问题变得更加私人。


  

(不完全是私人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接了个吻。虽然他真的很擅长这个。)


  

拖着宿醉的脚步和文书报告走在上班路上的时候,我又仔细思考了这件事。哈利在电梯里见到我的时候正端着一杯咖啡,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而他脖子上还有个特别明显的吻痕。“早上好。”他说,虽然这话讲出口的语气更像是询问。


  

我咕哝着接过咖啡,一口气喝了一半。这并没能叫醒我的胃,但至少让我清醒了一点。


  

“你脸色很差,兄弟。”哈利的嘴角稍微向下撇了撇。


  

“醒酒剂没有了,”我说,“上周末我们用光了,记得吗?”


  

他缩了一下。“抱歉。”


  

“没事。”我盯着那块吻痕,“哈利——呃——吸血鬼干的?”


  

“什——噢。”他真的脸红了,立起衣领也依然完全遮挡不住那块吻痕。这就是哈利和金妮约会的问题所在,我对她这段恋爱的了解程度比我想知道的多得多。至少这解释了他昨晚为什么夜不归宿。而如此也就是哈利独有的幸运所在,他能在我那该死的生日派对上额外得分。


  

(好吧,我差点就得分了,和马尔福——如果卫生间的门在那时候没开的话。该死的,我怎么就摆脱不掉这个想法呢?)


  

“顺带一提,金斯莱在找你。”在我们把视线投向我的桌面时,哈利说。


  

我想起了那一大堆还没有上交的文书报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要给你新的任务。”


  

这只比因为晚交报告而被迎头痛骂好一点点。“估计又是另一起种植魔法大麻的蠢案子,我敢打赌。”


  

“你真觉得这样的案子能有两起?”


  

“或者其他什么差不多的。”我把包丢在桌子上,里面的文书报告撒得到处都是;桌子最上面的那个抽屉掉了下来,我前一晚整理好的所有便签倾巢而出,绕着我的脑袋来回飞舞。看起来就像它们繁殖了一样(看见了吗?连我的便签的夜生活都比我丰富)。“混蛋!”我暴怒了,伸手去捞它们。


  

“我来收拾。”哈利说着,开始着手像揪犯人一样把那些浮在半空的便签扯下来,“去吧,去见金斯莱。你已经迟到了。”


  

我谢过他,动身前往金斯莱的办公室——我觉得当部长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说办公室里能有真正的门和窗户。我一敲门他就喊我进去,而我发现在他旁边还坐着两个我没见过的人。“韦斯莱,”他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加入,我们刚刚还在讨论你的下一项任务呢。”


  

“是什么,先生?”我问。


  

“麻瓜中毒案。”金斯莱说着向在场的其他人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一分钟之后才意识到那人的存在。他叫瑞克斯或者瑞普里克或者别的什么,在麻瓜事务办公室与我父亲共事。“瑞克勒先生会解释的。”


  

瑞克勒,没错,我记得挺接近的。瑞克勒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他比我爸爸年轻,但也仅此而已,何况他的眼镜片厚得像是啤酒瓶底。“过去的三周内发生了四起,就在伦敦,”他说。“恐怕这些已经全部公开了。街头巷尾都出现了可怜的倒霉蛋,失去知觉、从头到脚布满斑点。绿色的斑点。两个还长出了尾巴。”


  

“圣芒戈的治疗师们没办法确定药物来源,”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开口道。那是个女巫,看起来只比我大一点儿,头顶紧紧地绾着一个圆发髻,“这与他们所熟悉的任何药物都不同,我们怀疑是黑魔法作祟。”


  

“那么,你是?”我问。


  

“艾米莉亚·奥尔德肖特。”金斯莱说,“负责这起案子的执行人。对于她所言的黑魔法我暂时无法苟同,但我也觉得这个情况相当令人生疑。再考虑到上一起大型谋杀麻瓜的案件情况……”


  

他没能说完。瓦尔登·麦克尼尔逍遥法外五年,他犯下的麻瓜谋杀案多达十余起,我们后来在威尔士逮捕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哪个食死徒仍然在逃,但只要有一点投毒者是漏网食死徒的可能——即使是个冒牌货——好吧,我能理解他们在这起案件中想要个傲罗的心理。“明白了,先生。”我说,“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你不介意,现在就开始。”奥尔德肖特说。我想她应该能看出来我宿醉未醒,因为她朝我皱了皱眉。虽然她头发被拉得那么紧还能作出面部表情这点事实上相当惊人。“我们的联络员和麻瓜警察询问了所有受害人,而证词显示中毒当晚他们都曾到访过同一家俱乐部。我希望从那里开始调查。”


  

“尽一切办法,”在我打算见缝插针之前金斯莱开口了,“这件事全盘交由麻瓜事务办公室负责,直到证明确实涉及到黑魔法为止。”


  

“抱歉,”我说,“如果这交给他们负责,我需要做些什么?”


  

金斯莱冲我笑了一下,是那种鳄鱼还不饿的时候才会对你露出的微笑。“就当成被临时租用了吧,韦斯莱。”


  

“什么?租用?”


  

“租给奥尔德肖特小姐,直到调查结束为止。”一点不假,果然是鳄鱼的微笑。孩子们,这就是要按时交作业的原因。“我相信你能尽全自己的职业道德圆满完成任务。”


  

“但是,呃,我究竟该给谁汇报?”


  

“噢,我会密切跟进的。”金斯莱简洁地说,“但奥尔德肖特小姐将持续负责此事,因此你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她汇报。”


  

明白我说事情开始一路跌进谷底的意思了吗?


  

我跟着奥尔德肖特和瑞克勒出了金斯莱的办公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奥尔德肖特又向我皱了皱眉。“这家俱乐部叫黄金爪,”走向电梯时她解释道,“据我们所知,它相当时髦漂亮,且风格独一无二。”


  

“好极了。”我说。


  

“所有受害人都承认在中毒当晚去过那里,”她说,“尽管采访者说他们谈及此事的时候都相当谨慎,而且都声称不记得在那里出了什么事。”


  

“听起来像是典型的城中一夜,”我说,“喝多了点,然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失去实感了,你明白的。”(或者,至少你希望确实如此。)


  

“我从不去俱乐部。”电梯到达底部时,奥尔德肖特生硬地说。


  

“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对瑞克勒低语道。他在这方面绝不会比我好多少。

  


  

我们去了俱乐部,这件事的结果比听上去要惨烈得多。瑞克勒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指导我们用变形咒将身着的长袍点化成不易察觉的麻瓜服装(提示一下:比如说风衣),而后在管道滑行时全程都在问问题,声音之大让我们身周的人纷纷绕行。我不知道爸爸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而且这没能挽救奥尔德肖特不知道这个叫黄金爪的地方到底怎么走的事实,因此我们兜着圈子换乘了四趟火车,直到她和瑞克勒找到正确的那站,而在下了火车之后我们还要再走四十五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整个旅程中我都将脑袋夹在双膝之间以防万一,当奥尔德肖特指向俱乐部的前门时我忍无可忍地抱怨起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租辆汽车?”


  

“那笔开支是不正当的。”奥尔德肖特说。“我们没有理由浪费部里的财政资源。”

  


  

我看向瑞克勒,他正忙着平复自己的呼吸,朝我耸了耸肩。“你认识我哥哥珀西吗?”我问奥尔德肖特。她没有回答我。


  

当我们最终到达目的地——黄金爪的时候,它在这条街上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惹眼。只有一个大门坐落在其他大门之间,而门后的建筑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历史沉淀的一部分,如果它还没有成为其中之一的话。我没办法形容得更加贴切——这要去问问精通建筑学的人——但它非常大气古老,又有一种难以明喻的庄严感,宛若某人的老处女姨母盛装打扮享用下午茶。门上挂着一块板匾,字体漂亮地微微突起:黄金爪绅士俱乐部,1867年落成。这就是全部了。奥尔德肖特敲响了门。


  

应门的那个男人从头发到手指都显得瘦长纤细,穿着打扮像是领班。他扬起那只又瘦又长的鼻子打量着我们,又捋了捋他那细长的胡须,才问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甚至连那个“什么”的发音都拖得又长又尖利。


  

瑞克勒掏出了几张麻瓜的身份证明——起码我认为那是身份证明,同时想起来爸爸也有一些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他管它们叫皮夹子。“我们和警察是一起的,”他严正地说,“我们想和,呃,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谈谈。”


  

领班挑起他那纤瘦的眉毛看着我们,看得我忍不住想擦擦鼻子,看看那儿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我会告诉主管的,”他最终含含糊糊地说,“如果你们不介意先进来小坐一会……”


  

建筑内部即使白天看来也相当昏暗。所有的家具都是由乌木和紫檀木制成的,到处挂着漂亮的鎏金和黄铜配饰。我相当自信身下坐着的这把椅子比整个陋居都要贵。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并不是研究富人的专家,但也已经对“精贵”一词有了足够的了解,足以让我在看见的时候就明白什么叫“真他妈有钱”。这个地方有种不言自喻的奢侈感,不需要假设都能知道。我心下当即涌起一阵厌恶。


  

这里自早上九点以来就没有什么顾客,只有两个服务员对物件做了清理。在这种情况下那个领班仍然花了好一会才找到负责人,那人有一张圆脸和一头灰发,看上去相当紧张。“早上好,”他握住我们的手大力摇晃,“早上好,我是考克斯。随时准备为警官效劳。”


  

这位负责人的口齿不清程度简直可以与领班一较高下,我强忍住用手指掏耳朵的冲动。奥尔德肖特接过话头,把我们挨个介绍了一遍,然后解释道:“我们正在调查一系列似乎与贵公司有所瓜葛的病例案件。”


  

考克斯看着我们,眨了眨眼。“病患?”他含糊地说。“什么样的病患?”

 

 

“我们怀疑有人可能——呃,对您的客人下过毒。”瑞克勒说着,盯着从外套里取出的一卷羊皮纸。“用,嗯……一种肮脏的街头药品。比如说有可能是Peeseepe, Ecstasy, Co-cane, 或者Hair-oyn——”(注:这里提到的药剂我没有找到具体的翻译,应该是HP原作里出现过或者作者的自创词。联系下文,应该指一些类似于兴奋剂的魔药。)

 

 

考克斯尖声笑了起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说。“我的俱乐部非常干净。我能保证,从没有过那些药。”

 

 

“有四个病情非常严重的患者报告说,这里是他们进医院前的最后一站。”我倾身看向考克斯。奥尔德肖特又向我皱了皱眉:我猜那是她在不扯掉头皮的情况下所能作出的唯一表情。

 

 

考克斯又笑了。“这位——哦——韦斯莱先生,请允许我重申:如果在黄金爪里出现过什么骚动的话,我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您认识这些人吗?”奥尔德肖特递给他一份受害者的名单。

 

 

考克斯接过纸,打眼看了一遍。“大概吧。”

 

 

“大概?”我问。“你是说你不知道?”


  

“唔,这些名字我确实有印象,但是……”他向前挪了挪,双手交扣。“您必须明白,我的熟客们都是,呃,地位相当重要的绅士们。他们在保密方面的顾虑也格外周到。”

 

 

“您的意思是,您无法向我们提供这些受害人的更多信息?”奥尔德肖特问。

 

 

“女士,我无法告诉您我不知道的事情。”考克斯眨了一下眼睛。“我认为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置身事外’。”

 

 

奥尔德肖特显然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我立刻就明白了,并且因此加倍憎恶这间俱乐部。绅士俱乐部也就是所谓的“绅士”俱乐部,根据考克斯和那个领班的表现来看我们已经被认成了后者。至少这给了该死的口齿不清一个合理解释。

 

 

我在奥尔德肖特冥思苦想时向前跨了一步。“如果你对客人的所为都如此谨慎小心,”我说,“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的俱乐部里什么药都没有?”

 

 

考克斯那自鸣得意的微笑消失了。“唔……呃,这个……有些事我当然还是会插手的……就是说,可能涉及到犯罪的一些事情……啊,当然我从来没有……”

 

 

为避免听他继续语无伦次下去,我打断了他:“考克斯先生,我们想稍微看看这个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可以!”他当即站了起来,“我会为各位带来一次巅峰之旅,如果必要的话,我们随时愿意为当局效劳……”

 

 

于是我们跟着考克斯先生在黄金爪环游了一周,他介绍时热情得简直像下一秒就要把它卖给我们。主楼层里满是角落缝隙,任何事情都能在避人耳目的条件下进行。在背面还有“私人休息室”,而二楼有他们自己的酒柜,“保证每天都能进到市面上最好的酒”。考克斯先生重申了一次,这里并没有能确认谁在某时某地做了什么的确切方法,而当时我一门心思想知道我们是否真的要以每瓶为前提检查一遍所有的酒饮。不幸的是,与之后发生的事情相比,这么做大概真的可以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您的员工呢?”在考克斯结束对他那酒藏的绝佳质量滔滔不绝的赞美之后,奥尔德肖特问道。“我们能否与他们中的一部分交流一下?”

 

 

考克斯抬起虚软的手腕摆了摆手。“唉。并不是说毫无可能,但我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对你们有所帮助。我们的主顾都很——”

 

 

“谨慎,当然。你说过了。”我说,“那么换一种说法:你能否告知我们案发当日哪些人在职?”

 

 

“我想可以查阅一下。”考克斯略有些尖刻地说。“阁下是否介意进入我的办公室稍作等候?”

 

 

走进考克斯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怀着恶意揣测了一下哪些蠢蛋比起协助破案更想保全自己的屁股。办公室很小,比起公共地域也显得更加简朴,只有两张桌子别扭地摆在角落里。考克斯在其中一张的面前坐下,开始动手摆弄那大大的、灰色的麻瓜用盒型机器,一台电脑(comoopter)。爸爸经常提醒我们注意东西的核心在哪,我自己对此不太在意,但瑞克勒看起来兴奋坏了,我们围在考克斯座位后面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其中的一台看它工作。另一张桌子上也有一台电脑,但那台的屏幕并没有亮起来。在键盘上还散着一大堆信封。

 

 

“需要一点时间。”摆弄电脑的时候,考克斯说。“最近的时间表相对而言没什么变动,但是——啊,你们说的日期是几号?”

 

 

“二月十一日、十九日、二十五——”

 

 

在我们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考克斯先生?”某个声音询问道。“薪资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好了。”考克斯烦躁地说。“在桌子上放着呢,布莱克。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奥尔德肖特重复了一遍日期。瑞克勒睁大眼睛打量着那台电脑。我抱起双臂,碰巧越过肩膀朝那个入侵者看了一眼——只是碰巧,毕竟他是我今天遇到的头一个口齿清晰的员工。他正分拣着桌上的信封,没有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脖子上挂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尽管他戴着帽子、头几乎低到了信封堆上,无数细节还是足以令我认出来者是谁了。

 

 

傲罗们被训练得长于忍耐、精于谋略,而对我而言,在那个瞬间这些东西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马尔福?”我脱口而出。

 

 

他抬起了头——没错,我注意到了一英里以外那张尖尖的脸,一时间我们面面相觑。他转身冲出了门,而我由于奥尔德肖特和考克斯的阻拦,不得不从桌子上跨过去追他。“马尔福,等一下!”

 

 

他朝我头顶射出一道咒语——我有六英尺的身高优势,但他抢到了先机,咒语撞在拐角上窜出了主楼层。我跳过一张桌子后猛扑过去扯他那条拖长的围巾,大喊着叫他停下。他猛地转身冲上楼梯,穿过私人休息室的门后又奔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过那道同样的门,它朝另一个楼梯间的方向敞开着。而这正如我的人生。我一路摔到底的时候,马尔福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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