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栀

永世的殿堂。

【未授权翻译/RWDM】The Better Part of Valor(3)

Author:Mad_Maudlin

第一章 第二章 

 

 3.

我们回到了考克斯的办公室,他为我拿来一盒膏药,又为我的头、脖子、两个膝盖和左手腕取来一些冰块。“我衷心感到抱歉,”他说,“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大卫一直是个模范员工——”

 

 

“大卫?”我问。“谁是大卫?”

 

 

考克斯对我眨了眨眼。“大卫·布莱克。就是,嗯……您刚刚追着跑出去的那位?”

 

 

我看向奥尔德肖特和瑞克勒,他们耸了耸肩。奥尔德肖特问道:“布莱克为您工作多久了,考克斯先生?”

 

 

“噢,很久了。大概是从……从我们那出色的钢琴师去瑞典做手术的时候开始。”

 

 

“钢琴师?”我问。“他在这儿弹钢琴?”

  

 

考克斯点点头。“是的,他每周末来。噢,您该不会以为——”

 

 

“当然不会,”我大声说,“我们不会认为布莱克先生与毒品案有任何关系。”

 

 

“那您为什么要追他?”考克斯问。

 

 

我清了清嗓子,告诉他:“显然,那只是个误会。”一个真的、完全不含任何技术性,的谎言。

 

 

瑞克勒和奥尔德肖特收集完职员名单后,我们起身踏上返途——这次瑞克勒要求我们找一条小巷幻影移形,为此我对他感激不尽。在我给伤处上药的时候,奥尔德肖特宣布:“显然,马尔福是头号嫌疑人。”

 

 

“我不这么认为。”我说。

 

 

“他周末在那工作,”瑞克勒指出。“而受害人们也全是周末中的毒。”

 

 

“那是偶然。”我说,顺便把羽毛变成一面镜子以便看清自己的脸。我立刻就为这个举动后悔了。“他没有动机,也找不出作案手法。”

 

 

“你想要动机?”奥尔德肖特说。“他是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最后他改变阵营了。”我说。

 

 

瑞克勒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在谋划什么的话,他怎么会为麻瓜工作呢?还用了假名!如果问我的话,我觉得这些表现都相当可疑。”

 

 

我摇了摇头。“他已经在这工作很多年了,什么也没做过。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犯罪?再说了,他是个钢琴师。他没有机会给任何人下毒。”

 

 

“他是个有明确案底的巫师,”奥尔德肖特声明,“况且,这仍然是我的案子。”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用力拨乱头发,而后因扯拽到了另一边的肿块哀叫一声。“好吧,好吧。我们去逮捕马尔福,尽管我还是认为他并没有涉案。”

 

 

“这结论看起来相当明显。”瑞克勒嗤了一声。

  

 

以及,好吧,确实挺明显的。他们的确有理由怀疑。顶着假名为麻瓜工作实在该死地超出了人设范围,对一个马尔福来说。而且在麻瓜大面积中毒的时候他碰巧在同一座大楼里,如果说是偶然也实在有些勉强。然而对我而言某些事情错了位,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就是搞不清楚是什么。

 

 

马尔福离开了巫师界。马尔福在为麻瓜工作。马尔福,在几年以后,对一群麻瓜下了毒。马尔福因为某种该死的原因出现在我的生日派对上,在走廊里和我接吻。

 

 

等等。最后一点对案件而言毫无用处。

 

 

(是不是?)

 

 

“你已经拿到马尔福的地址了,对不对?”我对奥尔德肖特说。“还有其他人的也拿到了?”

 

 

她翻了翻从电脑下面那个嘈杂的箱子里取出的纸。“没错。我已经掌握了事件当晚所有在职人员的地址。”

 

 

我抓起她那堆纸里放在右手边的那张,拿过来读了一遍。“离破釜酒吧挺近的。”

 

 

“对药剂师而言是个能轻松搞定的距离。”瑞克勒话中带刺。

 

 

我翻了个白眼。“我去看看他在搞什么。”

 

 

奥尔德肖特又皱了皱眉。“抱歉,韦斯莱。我才是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

 

 

“抱歉。”我说,“请问,我能否去调查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她的脸涨成了一种有趣的紫红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就请吧。我会着手调查黄金爪的其他职员。瑞克勒,我要你去走访所有在营的温室大棚和药剂师,了解一下他们最近是否见过马尔福,或者他是否买过什么。”

 

 

“如果我们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的话,这么做有什么用处?”我问。

 

 

“这可能是证据。”奥尔德肖特说。

 

 

“他也有可能在制作Pepper-up汤剂,而这并不会告诉我们有关麻瓜们的任何东西。”我指出。

 

 

她怒视着我,我几乎可以发誓她的发髻一定松脱了。“你不打算走了吗,韦斯莱?”

 

 

“对。抱歉。”

 

 

我自告奋勇去监视马尔福的公寓是因为,作为傲罗,我在隐遁和谋略之术上受到了更好的训练。同样也是因为这是个跟进调查的明确方向,与我是否认为他有罪无关。就是这样。这就是全部原因。真的。这是我的工作,而我对此相当在行。如果我身上的某个部分回想起了昨天夜晚(而我并不是在说曾经就想过(或者说很多部分想过,那只是我因冲动得不到释放而发怒罢了)。),那么那个部分和正在办案的我也完全是分离的两个个体。

 

 

监视公寓也给了我一个重新思考案发经过的机会,免受突然跳出来的奥尔德肖特或瑞克勒叨扰。马尔福所住的公寓离一个公交站相当近,我可以靠着灯柱一览无遗地盯着公寓的前门入口,不必担心分神或者被其他什么人搭讪(除了巴士到站的时候。那会我就不得不假装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提前跑开,直到它开走再回来)。站在冰冷的空气里,我又重温了一遍黄金爪的经历,尤其是那些私人休息室的楼梯间。在黄金爪里所有事情的规矩都要遵守,以至于员工可能要对某些事保持“谨慎”。而如果是哪种神秘药剂让人们浑身布满绿色斑点的话,我摔下去的那个楼梯间就能提供便利,作案人可以在完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逃跑。

 

 

虽然这么想的前提是,那药确实是有问题的。当然,我在魔药制作方面向来没有什么惊人天赋,但是要说一种魔药能带来浑身的绿色斑点和暂时性失忆,比起黑魔法而言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恶作剧。如果圣芒戈的治疗师也无法确定它的成分,也许就是一种新发明,或者还是那种新发明的早期阶段……而这就完全足以为马尔福脱罪,因为他的魔药学得也没那么好,要不是以前有斯内普厚此薄彼的话。我之后一定要记得和奥尔德肖特谈谈,打消她对马尔福的怀疑……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并不是为了马尔福的缘故。我想尽快了结这个案子而后回到正统工作上。如果金斯莱想把我像本图书馆里的书一样随意借出的话,至少这也能表现出那座大楼里的傲罗的基本素养。我一点也不关心马尔福的安危,虽然得知了他的住址让事情变得该死的容易……

 

 

只是有必要谈一谈。如果我想和他聊聊的话。有关一些事情。工作相关的事情。

 

 

只是这样。

  

 

我在马尔福的公寓外等到了下午,久到每次我因巴士到站而狼狈地逃开时,连杂货店的收银员都开始打量我。我差不多要按捺不住朝她龇牙咧嘴时,马尔福那座公寓的大门,在这整整一天里头一次敞开了。惊喜派对上的那个钢琴师走了出来。

 

 

我险些怀疑自己又一次认错了人,但是没错。相同的头发、胡子,一切都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家伙。他也戴着一条和马尔福那条完全相同的围巾,在沿着道路离去时还将那条围巾严严实实地扣进了大衣里。我走了另一条路跟踪他,这两条路都是直通破釜酒吧的。我已经猜到他和马尔福在某种程度上有所联系,是否仅仅因为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与此同时马尔福已然前往斑点有翼兽酒吧去见另一个混蛋,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除此以外,如果说一个过着麻瓜生活的巫师令人生疑,那么两个住在同一座麻瓜大楼里的巫师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破釜酒吧生意很好,但还没有热闹到我看不见他在酒吧门口停下和汤姆说了两句话的地步。我在他之前溜进了对角巷,在那里重又跟上他,为避免被察觉而尽量维持着一段距离。在他转身走进翻倒巷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证据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叫我找到吗?不,当然不会,这未免太轻松了。在翻倒巷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钢琴师又一次拐向了左手边,进了六鞋巷,从角落里我看到他溜进了一幢矮矮的、装饰华丽的建筑物的侧门,这座建筑物自称为泰雷西亚。

 

 

眼下我陷入了某种困境。自我十八岁那年与弗雷德和乔治经历了一场灾难性的出游以后,一般而言我从来不会涉足六鞋巷。那次出游以我被一个矮人赶出妓院作结,而乔治则不得不和妈妈谎称有个流氓家养小精灵把他的裤子偷走了。这些天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去几家麻瓜酒吧,在那不会遇到能认出我的熟人,因为那是尚不可知的领土。除此以外,我也并没有为出入俱乐部特意打扮。但在六鞋巷和翻倒巷的角落里等得越久,我的钢琴师出现的希望就越渺茫。如果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就必须舍身陪君子。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把风衣重又变回巫师长袍(在这之后我还思考了一分多钟,想着是否要把长袍变成什么我所希望的、不那么脱离俱乐部审美的东西)。走近泰雷西亚的大门时,一个脖子和我腰身一般粗的保安拦住了我。“服务费。”他的喉咙里发出雷鸣般的咕噜声。不是疑问,是命令。

 

 

“呃,”我说,“多少?”

 

 

“一加隆七西可。”

 

 

我退缩了。“呃……当然,我并不在顾客名单上?”

 

 

“这儿没有什么顾客名单。”

 

 

废话。“嗯,那我想我只是——”

 

 

“哦——叫他免费进来吧!”

 

 

一道尖锐的声音激起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而在反应过来这声音来自何处之后,我不得不忍耐住转身就跑的欲望。一个……呃,一个人就站在俱乐部里面,穿着一身闪闪发亮的绸缎晚礼服,头上戴着珠饰。如果不是因为那清晰而外凸的喉结和明显没什么料的胸脯的话,我也许会把来人认成女人。在“它”用手扯住我、把我拽进俱乐部的时候我还在不停地眨巴眼。“亲爱的,你只是太紧张了,”他——她——它这么说着,匕首一般的指甲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来到这里以后玩的愉快就好了。我保证。”

 

 

“谢谢你。”我说。

 

 

这雌雄莫辨的人松下了力道,凑近我的耳侧低语。“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只需要让服务生叫来海琳女士就好。随时为你效劳,甜心。”

 

 

“我会的。”我屏住呼吸,直到海琳“女士”消失在视野里。

 

 

如果当时的我以为这就是整个夜晚最灾难性的部分,那可就大错特错。因为折身回访这间俱乐部时,我着实畏缩了。里面如此明媚而艳俗,宛若外界那充斥着刺眼又不协调的亮斑的夜晚,虽然这里的主色调似乎是粉色的。墙壁用一些看起来相当糟糕的裸体画严严实实地盖住,色调排列顺序之奇特近似于某种春宫图,或者说至少是在努力表现出这种效果。在这个特别的夜晚里面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但他们全都穿着奇装异服,皮质的、闪闪发亮的、多姿多彩的,我大概这辈子都穿不出这么多花样。如果有谁想要讲出一套与黄金爪大相径庭的风格,那非这间俱乐部莫属。

 

 

我沿着空荡荡的舞池边缘向吧台走去,最终发现了我那位钢琴师的所在地——他正缩在离房间相当远的地方弹着钢琴。他看起来,唔,与我所见到的那些人有些出入,至少我们俩谁也没有穿着皮质的或者闪闪发亮的衣服。但他的演奏充满激情,弹着前夜他模仿古怪姐妹的那首曲子。又一个性别模糊的人趴伏在钢琴上,穿着一双尖尖的靴子,想把几枚硬币塞到钢琴师的裤子后面;他摇了摇头,试图在不错一个音的情况下挥退那个性别不明者。很高兴得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吃了他闭门羹的人。

  

 

“来点什么?”酒保问我。忽略他眼睛旁边那两圈烟熏妆和颜色刺眼的围巾的话,他看起来还算正常。

 

 

“朗姆酒和可——呃,南瓜汁。”我说。我确实在麻瓜酒吧待得太久了。

 

 

“马上就来。”

 

 

“要多少钱?”

 

 

酒保调笑着朝我眨了眨眼。“你吗?免单。”

 

 

我深呼吸了一下,转头注视墙上的裸体画像,几乎要把眼睛贴上去。有些话要讲出来并不容易,但我注意到有几个家伙正互相磨蹭下面那根东西。还有些没有什么家伙或者那根玩意的组合。我看着那些客人。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只有男巫(或者男巫打扮的性别模糊的人),而且彼此之间都有点,呃,友好。

 

 

梅林的胡子,我七年来头一次踏进六鞋巷,然后正好进了一家gay吧。

 

 

我几乎又想径(哈!)走出去。我花了大量时间绞尽脑汁保守的秘密即将因为一次与工作有关的事故而暴露。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些穿着皮制的、闪闪发亮的、令人费解的衣服的家伙们有任何关系,就这个时节而言,他们太过暴露了。我也一点都不想坐在这儿搭讪酒保、海琳女士、毒药女王或者天知道的什么东西。快走!赫敏的声音在我脑后尖声叫道。趁着可以的时候快走!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钢琴师还在这里。而我的工作仍然没有完成。

 

 

酒保给我取来了饮料,我假装喝了一口。他对擦除我胳膊旁边桌上的一个小点产生了极大兴趣,有极大可能因为我是坐在那的唯一一个人(至少,我希望他只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向着钢琴点了点下巴。“那边弹钢琴的家伙是谁?”

 

 

他松开了抹布,那玩意继续对着那个点擦来擦去。而后他顺着抬起头的姿势松开眉结,又向我眨了眨眼。“怎么,看见什么喜欢的了?他叫莱赛德·怀特。”

 

 

“唔。他经常来这弹钢琴?”

 

 

“哦,当然。海琳女士喜欢来点鲜活的音乐,她说这么做可以提升档次。”

 

 

我不忍心告诉他给这个地方提升档次的最好方法大概是来一记破坏球。此时,我注意到怀特已经结束了一曲,在下一首曲子开始之前正把指关节掰出响声。“他人怎么样?我是说,个人方面。”

 

 

“唔嗯,别去打扰他,”酒保颇有见地,“他简直浑身是刺,尤其在和顾客交流的时候。”

 

 

“如果说我并不是想打扰他,”我说,“只是想赞美他的演奏的话呢?”

 

 

酒保故意哼了一声。“那挺好的。”

 

 

“我认真的。”

 

 

“照样不会走运,”酒保用腕部把那块抹布推得更远了些,“他对每个人都相当恶劣,尤其是顾客。而他的社交生活和果蝇一样丰富。我从没在一个同志身上见识过这么严重的自我厌恶。”

 

 

我假装又喝了一口饮料;这次几乎是在吮吸了。“呃,”我说,“真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挺可悲的,”酒保不容置辩地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况,但如果你转身把矛头对准我们这些剩下的人的话……喏,你难免就会落单了,对不对?”

 

 

我把杯子推向他:“抱歉。我该走了。”

 

 

“噢,”他应了一声,而后在我迅速走开的时候冲我喊,“随时欢迎!”

 

 

我无暇去扯紧斗篷,就这样走回到破釜酒吧。太阳已经西沉。酒吧里依旧人潮汹涌,没有人是同志。或者说如果有谁是的话,至少他们隐藏得很好。就像我一样。因为这是应该的。

 

 

你知道你正在自我厌恶吗?赫敏的声音轻柔地问道。

 

 

闭上你的嘴。我告诉她。我不能在工作的时候自言自语。

 

 

最终我又回到了马尔福的公寓楼下,打算把用来跟踪同志钢琴师的时间花在整晚的等候上。我注意地观察着来来去去的人,而后在巴士到站时逃开,间或避开杂货店店员的视线,不去为赫敏的声音、泰雷西亚的人群或者变得可悲又孤独的处境操心。最终这一夜变得更冷,巴士停运,杂货店也关门了;大概两三点、我已经差不多打算放弃掉回去睡觉的时候,我看见怀特回到了公寓。过了一会二楼的一盏灯在一道狭窄的窗户里亮了起来,它成了整栋大楼亮着的唯一一盏。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这么做的,但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马尔福的地址。同样是公寓的二楼。

 

 

我迅速穿过街道,溜进巷子里,而后在大楼旁侧为自己规划好了逃跑路线。如果我足够小心的话就能滑到天台上,接着从窗户进入公寓。当然了,我也有可能凄惨地摔死在人行道上,但我突然想到了个非比寻常的主意——也有可能是这主意在那瞬间找到了我。

 

 

透过窗户那低一些的拐角处——有些模模糊糊、无法确切地看清楚,我看见怀特把斗篷挂在一把破旧的小沙发上,随后摘掉了围巾。他走进了一窗之隔的卧室,没有开灯(不要怀疑,我并没有试着偷窥,就算我对他很有兴趣)。我把自己拉升到天台的另一侧,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等着怀特再次出现。

 

 

他没有。

 

 

马尔福,只穿着一条宽松到下流的底裤,出现了。

 

 

我抓着天台栏杆的手滑了一下,努力把脑袋压到窗户下面去。我紧咬牙关以免惊呼出声,而后把身体向上提了提继续观察。马尔福正着手把怀特的斗篷和围巾挂起来,就是那条我今天见到他们俩都戴着的围巾。他露出满脸的厌倦,接着转身回到卧室门内,笔直而光滑的背部轮廓以及一截从宽松睡裤里钻出的、颇具暗示意味的臀部曲线就如此呈现在那。然后他关了灯。

 

 

我躺在天台上,额头紧贴着砖块,以此平息体内奔涌的血流。看上去马尔福像是有了一个男朋友。马尔福有了个巫师男朋友,还不止。一个态度恶劣、有大把时间的巫师男朋友,如果泰雷西亚的酒保说中了的话。

 

 

我突然有了一种预感:我找到了我们那位投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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