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栀

永世的殿堂。

【未授权翻译/RWDM】The Better Part of Valor(4)

Author:Mad_Maudlin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4.

当晚我前往中央记录局,在文件扎堆的绝望之渊里跌跌撞撞,只为寻求一点莱赛德·怀特其人的蛛丝马迹。没有出生证明,没有OWL或者NEWTs的考试记录,甚至没有任何每个人都会犯的、施展过可能会被麻瓜看见的魔法的痕迹,而所有巫师都应该至少有其中的一种。这意味着怀特可能刚刚入境英国——不太像,或者,“怀特”并不是他的真名。

 

 

第二天早上,或说当天早上的晚些时候,不论怎么说——我要想追查整个伦敦巫师界的酒店老板和吧台服务生的话,都得从对角巷那个斑点有翼兽酒吧的老板开始。经过一段精心设计过的路线离开翻倒巷之后,我在魔法部的飞路网那儿找到了奥尔德肖特和瑞克勒的踪迹。当天奥尔德肖特仍然绾了一个圆髻,扯得足够紧,以便保持她那对眉毛永远呈上扬姿态,尽管她在看到我走过来时已经用尽全力降低它们的高度了。

 

 

“韦斯莱,”她说,“你还愿意来看看我们真是太好了。”

 

 

“我想我有些发现。”我说。“有关投毒者的新发现,很有可能。”

 

 

“你是说马尔福?”瑞克勒问。

 

 

“都有。”我没有花时间重写笔记,它们仍然十分散乱,有些甚至还是用餐巾纸记的。但我还是把它们全数摊在奥尔德肖特的桌子上,再推开部分卷宗以腾出些空间来。“马尔福有一位室友,化名为莱赛德·怀特。他是一名巫师音乐家,七年前出现在翻倒巷,显然是从敞篷车下偷渡进来的。”

 

 

翻倒巷一词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奥尔德肖特的注意。“翻倒巷?准确一点,他在那里做些什么?”

 

 

我犹豫了。“他嘛,有点……类似于服务生。做过一段时间侍者。在博金博克、德尔玛药店、两家不同的书店,还有类似的地方打过工。几年前成了一名钢琴师,但仍与翻倒巷有所往来。”

 

 

“抛开具体情形不论,这怎么能把他和马尔福联系在一起呢?”瑞克勒问。

 

 

“因为自释放以后就没人见过马尔福。”我指出,“不只是翻倒巷,谁也没见过他。”

 

 

奥尔德肖特的眉毛紧皱在一起。“那么,你是认为这位怀特成了马尔福的向导?他弄来原料,方便马尔福制造毒药?”

 

 

“如果怀特自己不是那个投毒者的话,”我指出,“而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瑞克勒哼了一声。“怎么可能了?马尔福才是那个在黄金爪工作的人。”

 

 

好吧,我承认,这点确实难住了我。“也许,”我说。“也许,嗯……马尔福只是被花言巧语蒙骗了。要么就是一个不知情的倒霉蛋。或者他被人下了夺魂咒?”

 

 

奥尔德肖特深深皱起了眉,以至于我有一瞬间十分担心她的发绳会绷开,弹到隔间的墙壁上去。“韦斯莱,”她说,“无意冒犯,但你似乎非常坚持马尔福与此案无关。”

 

 

“因为指控他的证据大都不是直接的。”我说。

 

 

“因此你怀疑怀特?”瑞克勒问。

 

 

“怀特有办法在翻倒巷弄到连圣芒戈都测不出成分的毒药。”我说。

 

 

“马尔福就在现场,而且他有动机。”奥尔德肖特说。

 

 

“他改变立场了——”

 

 

“猫狸子身上的斑点可洗不掉。”瑞克勒说。

 

 

奥尔德肖特点了点头。“韦斯莱,你最好能证明马尔福还有个共犯,如此一来我才能原谅你那小小的失联行径。”

 

 

“失联?”我说,“我是去调查——”

 

 

“我们也是。”奥尔德肖特捡起一纸被我推开的卷宗,用它顺手将我所有的笔记扫到地上;我试着用咒,但它们已经完全乱了套,还有张餐巾纸黏在我鞋上甩也甩不掉。“瑞克勒和我已经走访了五十二家公办以及私营场所,但凡马尔福或者其他什么人进行过药材收购的话,那些地方都留有可能的记录。”

 

 

“然后?”我问。

 

 

瑞克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嗯——我们询问了他们,最近是否有人下了不正常或者大量的订单——我们尤其走访了几家专营别国药材的店铺,还特意询问最近有没有药材失窃或者凭空消失掉,以及他们是否发现过什么异常情况。”

 

 

“然后呢?”我问。

 

 

奥尔德肖特清了清嗓子。“什么也没有,”她冷冷地说,“只找到了几个种植户,他们曾试图售卖过被真菌污染了的货品。我们对他们进行了适当的处罚。”

 

 

“噢,不错,你们还真是收获颇丰。”我咕哝道。

 

 

奥尔德肖特剜了我一眼,那眼神足以将他人所有未出口的粗言暴语逼成蜜糖。“韦斯莱,我知道傲罗们是出了名的难以相处,但我仍要提醒你,这是我的案子。而目前,你在我的管辖之下。”

 

 

“对,”我说,“而我为你提供了怀特这个研究思路,你想什么时候表示感激都可以。”

 

 

她发出一声恼羞成怒的咆哮,近乎暴力地搡开她那些卷宗。“很好,”她最后说,“感谢你的贡献。我们会采取双管齐下的措施。”

 

 

“好极了。”我说,“我去跟踪马尔福——”

 

 

“不,不。”奥尔德肖特说,“你就继续跟踪怀特。”

 

 

“但我更想跟踪马尔福。”我说着,尽管一想到要重返黄金爪就感到一阵抽痛,“毕竟他今晚会去工作,你总不能跟着他进俱乐部里。”

 

 

“诚然如此,但瑞克勒可以。”奥尔德肖特指出。(瑞克勒眨了眨眼:“我可以吗?”)“除此以外,这是你提供的方向。你有责任奉陪到底。”

 

 

“我并不介意让别人接手。”我飞快地说。

 

 

“让瑞克勒跟踪马尔福更有实际效果(“是这样吗?”瑞克勒问),他对麻瓜世界的了解更加全面,更能胜任。”

 

 

我本想在不暴露自己去过麻瓜gay吧的情况下据理力争,但紧接着我意识到奥尔德肖特在微笑。窃笑,准确来说。就那么一瞬。这个混蛋。“成交,”我说着,朝她投去一个不善的瞪视。“我去盯怀特的梢。”

 

 

“你很有职业精神。”她挂起一个甜腻腻的微笑,看得我直想踹她一腿。

 

 

你不可以踹你的同事。赫敏的声音说道。

 

 

去你的。我告诉她。

 

 

我谁也没踹,而是回家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又考虑了一下行头问题。在首次侦察的基础上来看,如果要回泰雷西亚去,我必然要打扮成多数人那种皮质闪亮的模样。可问题在于,我没有什么闪闪发亮的衣服,也没有皮质大衣,更没有足以融入俱乐部氛围的盛装,甚至枉论一场巫师集会。我诚然有一条设计超前的、蓝色的破洞牛仔裤,与我同床的麻瓜们也确实对它倍加青睐,但在这种场合,我并不觉得它能胜任。再说了,我总不能真的穿着我的制服跳舞吧。

 

 

等等,还要跳舞?这是肯定的,如果说我真想融入的话。尽管我实在有点无法想象有谁能在轻柔的钢琴曲里翩然起舞。但我肯定要做点什么,否则在一众人里就显得太突兀了。只是为了工作。我告诉自己。如果有谁问起来,我都能解释成我是为了工作才去那儿的。

 

 

这并不是实话。赫敏的声音严肃地说。

 

 

我是个不诚实的人。

 

 

我最终的装扮是:一条牛仔裤(不是那条)、一件开襟衬衫,外罩一条五颜六色的宽松长袍。这次我没去怀特的公寓,而是直奔泰雷西亚。而这次,正如海琳女士所言,保安没向我收取费用就放行了。挂斗篷时我有种古怪的、赤身裸体的感觉,衣帽间的侍者冲我吹口哨时这感觉也挥之不散。我一直在告诫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我走向吧台时还又念叨了一次。今晚的酒保与那天不同,是个头发盘成峰顶的女巫,她头上挂了一大堆珠宝。直到调完酒,她才看了我一眼。所有桌子在晚上差不多都早早空了;因此我跨过其中一张,等怀特出现在舞台上。

 

 

在海琳女士身着另一袭绸缎晚礼服出现时,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消遣。他(她,它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东西)给一打人挨个送上亲吻,有的落在手上、有的落在面颊上,还有一个落在某个家伙的唇上,亲吻的水声叫人脸红心跳。我猜他可能没指望这个,但眼下他看上去整个人激动得发抖。海琳向偏远角落里的那个最大的席位走去,头顶挂着整个酒吧最俗气的春宫画,身后还跟着一众崇拜者,大楼中半数以上的人都在其中。他们纷纷挤在她身边,我听到她尖声喊着“酒饮免费”。

 

 

一名侍者——性别不明者们中的一员——递给我一杯饮料,但我手中的那杯还满着。“我没有点这个。”我说。

 

 

“是海琳女士的意思。”侍者带着暗示性的微笑说。

 

 

我看向角落里的聚会,看上去她正被那些粉丝团围着大献殷勤。“真的?这……她真慷慨。”

 

 

“噢,她实在是个好人。”侍者说着,眼睛睁得老大,雌雄莫辨的声音里透出一点窒息般的哽咽。“是她一手把这地方造就成今天这样的,你知道的,连带我们也……在她出现之前,我们要出门都得和麻瓜混在一块,你能想象吗?”

 

 

“肯定糟透了。”我咕哝道。

 

 

“噢,曾经如此,但现在我们可以大胆出游,只做自己。在真正的世界里,做真实的自己。这实在太棒了。”他叹息道,看上去饱含热望,想要成为海琳天选之子中的一位。“她真的太了不起了。”

 

 

“呃……嗯,没错。”我看了一眼表;昨晚这个时候,怀特已经上台了。“不好意思,音乐什么时候起?”我问。

 

 

侍者耸了耸肩,以示他——她——它的上衣有多么宽松。“乐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我估计他们肯定醉到找不见路了。”

 

 

“乐队?”我问,试图掩饰言语里的本意。“什么样的乐队?”

 

 

“噢,每周末都有一支顶呱呱的乐队来表演各种各样的东西,所以如果你感兴趣,明天来也可以。”性别不明者朝我眨了一下眼。“我当晚有空。”

 

 

“嗯,”我说,“到时候再说吧。”侍者明显有点不满,撅着嘴昂首阔步地转身走开了。我好歹记得要把杯中的酒变成水,而后一气喝了半杯。

 

 

怀特今晚没有动静,这也意味着我在这出现毫无意义。我可以逃走,回家,或者回到普通人里……然后你不得不向奥尔德肖特承认你搞丢了目标。赫敏的声音说。

 

 

说得好像瑞克勒跟着马尔福就能有什么收获一样。我说。

 

 

不然就在这在挖掘一点有用的信息。赫敏的声音道出了重点。

 

 

哦?我哼了一声。比如说?但这么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在看海琳女士。有一瞬间,她明显和我目光相交了。这个晚上可能也不完全是一无所获;我捧起酒饮,重又把酒精变成水,而后走向海琳的宴会那边。

 

 

那些献殷勤的人——男男女女以及性别不明者们——见我走近,他们互相推搡着眨了眨眼,乐得咯咯直笑。我相信海琳也看见了我,但直到我在聚会边坐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来搭讪。当时她结束了和某人的对谈,对我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你好啊,亲爱的。”她说话时伴有一阵吞咽的声音。“见到你回来我实在太高兴了。”

 

 

“我也很高兴。”我回答,一只手在礼袍口袋里握成了拳,另一只则圈在我打算递给她的那只玻璃杯上。“以及,谢谢你。”

 

 

“噢,别这样。”海琳的睫毛上下扑打了一番。“对你而言,这是免费的。来吧,坐下。”

 

 

她在身侧清出一块空间。我使劲眨了眨眼,绝非介意填补那个空白,而是看起来我并没有办法穿过那些横陈在桌下的腿到她身边去。但人群中的一员伸手一扯——几乎把我拉到了他腿上,其他人拖住我的胳膊,有那么一瞬间我被足足六只相当贪婪的手推来让去。因此半跌坐在海琳女士腿上时我的状态实在不能称为镇静。身在聚会正中,即使她将披肩甩在我肩上、如此倚靠着我也无济于事。

  

 

 她比我更矮小,体格也更消瘦,我想这就是她足以成为变装皇后的原因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腕,有意无视掉移动过程中从杯中溅出来的饮料斑点。“那儿,”她说,“味道更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亲爱的。”

 

 

我斟酌着,实在很不喜欢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个答案。但当赫敏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的那个瞬间,我决计要讲出来。“罗恩,”我说。“而你是著名的海琳女士。”

 

 

这是明智之举,因为话音刚落地,那些与会人员就发出了不一而同的窃笑,海琳本人也羞涩地微笑了一下。“哦,宝贝,你太抬举我了……你说,著名?”

 

 

我耸耸肩,抿了一口手边的饮料。“我听说你做了些相当了不起的事。”

 

 

她捏了捏我的脸。“天哪,你怎么这么可爱?告诉我,甜心,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我之前从没在俱乐部里见过你。”

 

 

“到处游荡。”为了掩饰,我又啜饮了一口酒;与会的大部分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这着实让人有点局促不安。“这是难免的,我之前路过时都没敢走进来。”

 

 

“噢,那么今晚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海琳问,深入到了我的个人领域里。

 

 

我再一次思考了我的立场,决定将此作为一切话题的良好开端。“我其实是想听听你那位钢琴家的表演。”我说,“我记得他叫卢锡安……还是雷锡安?”

 

 

“莱赛德。”海琳语气相当平淡,这意味着我问了个蠢问题。她稍停了一会。“很抱歉,但他今晚不在班。”

 

 

我点了点头。“有位侍者告诉我了。他人相当好——”我想到了个挽回局面的好方法,“你雇佣他……唔,实在是个好主意。”

 

 

“喔,没错。我敢说那绝对是我最成功的时刻之一。”海琳说着,重又恢复了温恭的语气。“然而恐怕我要提醒你一下,亲爱的,莱赛德并非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伴侣——你和其他的,唔,更温和点儿的人在一起会更好一些。”

 

 

我兴许会无视掉海琳语意里的另有所指,如果她没把手按进我的膝盖中间的话。好吧,恐怕我已经低低地叫出声了。“我只是想听听音乐。”我语速飞快,这话又带来了谈资,会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家伙溜进会场,清了清嗓子,把我从迫在眉睫的骚扰中救了出来。除我以外,他大概是这个俱乐部里没有穿皮衣或者亮闪闪衣服的唯一一人——只穿了一身平整的黑皮裤,戴着黑斗篷。“女士?”他说。“我们准备好了。”

 

 

海琳造作地叹了一声,离开了我的大腿。“如果必须的话。”她说着,起身给与会的人们甜蜜蜜地笑了笑,抛了几个飞吻。“真的很抱歉,甜心们。我必须去忙了。”

  

 

与会的男男女女发出了几声情真意切的呻吟和抱怨,但他们还是跌跌撞撞地挪开了腿,以便海琳女士能走到出口那。我眼见她走过酒保身边时被自己的钉鞋绊了一下;我听不到他们讲了些什么,但我相当肯定“酒饮免费”的指令已经传开了。而后海琳女士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聚会的其他人也四散而去。

 

 

一个闪闪发亮的家伙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大大地亮出一个微笑,露出一口牙齿。“喂,你。想跳个舞吗?”他问。

 

 

我瞥了一眼舞台,那儿,自然而然地,有支看上去仍宿醉未醒的乐队正在表演。我是为工作而来,我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我没能从海琳女士那里获得任何情报。我们真的该走了。赫敏的声音厉声道。

 

 

“当然。”我对那个家伙说。

 

 

现在,让我来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我没喝酒——我把那个女同性恋酒保丢给我的所有酒精都推掉了。我也没对任何人下手,并不是因为我没那个机会。我和几个男人、还有一个醉醺醺的女巫跳了几支舞,随意闲聊,痛饮无酒精的饮料。我使尽浑身解数以获取有关怀特的情报,但所有常客都给了我一个标准的形象:他浑身是刺、令人讨厌、没几个叫得出名字的朋友,要不是会弹一手那破烂的钢琴,他们才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呢。我还收获了一大堆对海琳女士的溢美之词,仿佛在六鞋巷开了第一间gay吧就让她媲美圣徒。

 

 

最后一场谈话带给了我一种不切实际的滑稽感:已经没什么好对酒做的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迈进潮湿冰冷的空气里。泰雷西亚的熟客们相当……出色。甚至可以说,友善。他们毫无芥蒂地让我融入他们的小团体,而且大多数人并没有对我上下其手。我先前从未在一家俱乐部待这么久——通常我只是留着等上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家伙,我们在他那儿把彼此搞得乱七八糟,而后我会在睡觉之前回家。仅仅只是舞蹈和闲聊就如此……有趣。美好极了。

 

 

我准是疯了。

 

 

他们对别人友好,只是因为没什么其他的消遣。我提醒自己。他们都是被排挤的人。

 

 

但他们看上去都很快乐。赫敏的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快不快乐?

 

 

喔,至少他们看上去并不会自言自语。

  

 

这声音有种魔力,而我急于出言反驳,以至于在拐角处险些直直撞进一个人怀里。我喃喃地说着抱歉,直到离开时才认出来那个我差点撞上的人——在所有可能性之外的人——是谁。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一盏街灯下冲我眨了眨眼。

 

 

在他再一次逃跑之前,我一把抓住了他。“你他妈的在这干什么?”我问。

 

 

他挣扎着,试图把我搡开。“这是我回家的路,你这蠢货,”他咆哮道。“你在这儿干吗?”

 

 

我环视四周;该死,我不知不觉走到他的公寓来了。“事实上,我在找你男朋友。”我说,依然没有松开手,“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吗?”

 

 

马尔福眨了眨眼。“看在梅林的份上,韦斯莱,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猜你很清楚。”我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相信你准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如果我想玩解谜游戏,韦斯莱,我会去读唱唱反调。”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轻声说——如果可以肯定他不会为此咬我一口,那我大概已经凑到他耳边低语了。“而且,我可以保护你。”

 

 


  

马尔福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盯住虚空中的某个点。“你是说希格斯?”他轻声说。

 

 

我眨了眨眼。“谁?”

 

 

他摇了摇头,设法从我手中滑了出去。“不劳费心,”他咆哮道,拽了拽自己的围巾,“倘若蒙您恩准打扰一下,我的睡觉时间已经过了。”

 

 

“马尔福,谁是希格斯——?”

 

 

“够了,滚开!”我再次试图去捉住他,而他躲开了我的手臂,随即后撤了一大步。“这事和你无关!甚至和我也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在努力帮你呢,你这个愚蠢的小混蛋!”我吼了回去。

 

 

“好极了,我不需要!”

 

 

我紧握住拳头。“是你先挑起来的!”

 

 

“行行好,是你先抓住了我——”

 

 

面朝街道的几扇窗户亮了起来,许是因为争吵。而在马尔福急匆匆地进到大楼的同时,我也迅速地缩进了阴影里。直到他不再回身怒吼、谩骂,我才朝着他那扇窄窄的窗户比了个粗鲁的手势,然后幻影移形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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