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栀

永世的殿堂。

【未授权翻译/RWDM】The Better Part of Valor(5)

Author:Mad_Maud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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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我狠狠地赖了次床。迷迷糊糊从床上滚下来的时候虽然没到中午,但也差不多了。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我发现有个只穿着哈利·波特的四角短裤的老头朝镜子里的自己横了一眼。见到我以后他笑了起来,隐约露出一口牙齿。“早上好,哥们儿。”他说着,拿起一根我相当熟悉的魔杖在鼻子上点了几下,生出几个毛发浓密的疣子来。“看起来怎么样?”

 

 

我揉了揉眼睛,又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呃,太多了,”我告诉他。“我能先方便一下吗?”

 

 

老头又用魔杖点了点他的脸,变回了哈利的样子。“当然可以。不过从你打呼噜的样子来看,我还以为你要再睡几个小时。”

 

 

我看着他又往脸上甩了另一个魔咒,这次变成了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巴基斯坦人。“我能不能在你不在的时候行方便?”

 

 

“噢,行。”哈利重又戴上他那副眼镜,混淆咒因此晃动起来,斑点也逐渐淡去——这景象看起来相当奇异。他从我身边轻快地溜出卫生间,我紧贴住门框让他过去。“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一挑眉毛。

 

 

“没事,我很好。”我说完,把自己关进浴室里。我仍有些昏沉,比起平时也更愉快,倘若这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的话。然后我将我的平角短裤丢到哈利那堆换下来的脸里,那些玩意离我两英尺远,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了。他乐于让我知道,我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完全不会对他造成困扰;但他并不知道,这么做有时候会该死地困扰到我。

 

 

一个热水澡和一碗玉米片足以叫醒我的脑袋,我看向哈利——现在差不多打扮完了——正在厕所里练习其他的面部混淆咒。“有什么事?”我问他。

 

 

“我要和唐克斯一起去监视,”他说着,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绿色的莫霍克人,嘴唇上穿着唇环。“这是为了和她保持一致,你明白吧?”

 

 

“不过用混淆咒多少有点冒险,是不是?”我说。“来一只低空飞行的鸽子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就‘噗’地一下——”我朝着莫霍克人打了个响指,那形象便在这弹指一挥中完全消却了。

 

 

哈利对我怒目而视,重又施了一个魔法。“所以我才在练习,”他说,“我还没办法易容太多次,否则我最后会把鼻子忘在下巴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说不定也是点进步呢。”我说。

 

 

“混蛋。”他点了点他的脸,又多了几个孔洞。“那你呢?你昨晚回来得那么晚。”

 

 

“跟踪。”我咕哝道。就字面意义来说这话没错。

 

 

“嗯?”哈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而后消去了所有孔洞,又把莫霍克人的皮肤变成粉色的。“所以新任务挺称心如意的?”

 

 

“那要看你怎么想。”我说着,解释了一下贷款和毒药的事情。他点了点头,轻哼着打量了一番所有完好的地方,而在我提及马尔福参与其中的时候,他的眉毛挑了起来。“……然后我花了一整晚去找和怀特有关的更多信息。”

 

 

“噢,找到了吗?”

 

 

我耸了耸肩。“没多少。”我没提及我撞到了马尔福;在黄昏微冷的暮色里……好吧,下午早些时候……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他不打算帮我——喏,事实如此——调查的话,抽身回去在我们行动之前警告怀特对他而言轻而易举。或者假设奥尔德肖特和瑞克勒是对的,他就是投毒者,噢,那我就搞砸了整个案子,是不是?但我真的不认为马尔福是投毒者。“你觉得是马尔福下的毒吗?”我问哈利。

 

 

哈利耸了耸肩,坐到马桶的边缘上。“有理有据地讲吗?证据更可靠一点。”

 

 

“但那也只是偶然。”我说,“他不太可能成为另一个麦克尼尔。”

 

 

“他不会的。”哈利想了一下,“他从不是个杀人犯。”

 

 

“所以你也觉得可能是怀特了?”

 

 

哈利朝我扬起眉毛。“我没这么说。”

 

 

“但如果不是马尔福,那就肯定是怀特。”

 

 

“不一定,”哈利说。“俱乐部里的顾客是怎么说的?找到名单了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他们对这事都有点太谨慎了。不过奥尔德肖特说她会去走访几个员工。”

 

 

哈利把魔杖夹在指尖转了一会。“所以马尔福仍然是你在获取情报上下的最大的赌注,至少看起来如此。”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我问。

 

 

“麻瓜俱乐部里的两个巫师——这巧合简直糟透了。”

 

 

“但也可能只有一个,而我们会把我们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错误的目标上。”

 

 

“你真的觉得他是无辜的?”哈利皱了皱眉。

 

 

“让我来推演一下,”我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愧疚。”

 

 

“他看起来很什么?”

 

 

我对着马尔福那张在路灯下看来被风干过的脸想了一会。“他相当恼怒,”我说,然后补充道,“还很疲惫。很累的样子,好像是。”

 

 

我转眼看向哈利,他正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哥们,”他慢慢地说,“你确定这是在浪费时间吗?”

 

 

“什么意思?”我问。

 

 

他耸了耸肩,盯着自己的魔杖看。“简单点说呢,我只不过很久没从你脸上看到那种表情了。”

 

 

“什么表情?”我追问道。“我刚刚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好吧,”哈利说,“你觉得就行。”

  

 

“不。”我一步一个脚印地逼近他,他坐在那,头和我的腹部几乎相抵。“不,给我解释,波特。你是觉得我喜欢他还是怎么的?”

 

 

“就当是‘怎么的’吧。”哈利说着,向后靠过去看着我。“毕竟如果你突然喜欢上马尔福的话,这里面问题就大了。”

 

 

“我知道,”我怒道,“我没喜欢上他,所以这没什么问题。” 

 

 

“你做了个糟糕的判断,认为马尔福只是个无罪的旁观者。”哈利说。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奥尔德肖特。”我恼怒地说着,转身走进厨房。

 

 

哈利跟着我进了厨房,在我给自己冲咖啡的时候,他在桌子另一边占了个位置。“我之前可没说过你喜欢马尔福,”他说,“是你自己提起来的。”

 

 

“你说我表情奇怪!”

 

 

“我也有可能是说你看着像便秘了似的!”

 

 

“但你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因为你上一次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在地板上醉成了一滩,还告诉我你想对刚刚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个球员做点什么!”

 

 

我张大了嘴。“我没有!”

 

 

“你有,这不是重点。”哈利双臂交叠着搁在胸前。“哥们,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职业素养。如果你没法客观地看待某个嫌疑人,那你就该退出这个案子。”

 

 

“我可以客观,”我告诉他,“我完全客观。”

 

 

“你只有在能表明马尔福的男朋友是投毒者的证据出现时才会积极应对。”

 

 

“对……不是!”我摇了摇头。“有证据。只是有点……呃……”

 

 

“有点问题?”

 

 

“没错——不对!”我努力地晃了晃脑袋,抬眼瞧着他。“哈利,我没被马尔福迷住,我甚至都不喜欢他。”

 

 

“你过去很鄙视他。”哈利说。

 

 

的确是这样;在我们的少年时代,我憎恨他远胜过世界上其他所有人。但是现在……“我想……我是有点抱歉,”我告诉哈利。“他的工作烂透了,男朋友又显而易见是全世界最大的恶棍,而且……嗯……他现在和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差太多了,你知道吗?他在为麻瓜工作。还有就是,他看起来非常……难过。”

 

 

哈利说:“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次是你提起来的。”

 

 

“我没有!”

  

 

“我也没露出什么见鬼的表情——”

 

 

“——就在去年圣诞节前——”

 

 

“——我也没被马尔福迷住——”

 

 

“——我那时候甚至都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被迷住了,也是他他妈的先挑起来的!”

 

 

你不该这么说的。哈利的声音与赫敏的同时响起:“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一只猫头鹰从窗户里冲进了我们的厨房,尖叫得像个在拔手指倒刺的女巫。哈利朝它挥了挥手,但它划着翅膀斜斜地向我飞了过来,在被捉住之前撞进了我怀里。我被撞了个趔趄,倒进厨房后面,而猫头鹰则在我脚边蹦来蹦去,边叫边啄我的袜子。它的腿上系着一卷卷轴,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小小的紫色头盔。“是部里的传令鹰,”我告诉哈利,他正从座位后面盯着它瞧。我捏住猫头鹰的腿,打开密封。“是给我的——”

 

 

韦斯莱:

速来圣芒戈报道。又发生了一起案子。

                                              奥尔德肖特

 

 

“回头操我。”我咕哝着,把卷轴揉成一团。

 

 

“出什么事了?”哈利问。

 

 

“新的受害者。我得过去。”

 

 

他看着我在卧室门口穿好制服长袍,又蹬上一双运动鞋。“这场天还没聊完。”他说。

 

 

“对,”我说,“确实没有。祝你好运,莫霍克人。”

 

 

直到我幻影移形到医院里,哈利紧皱着的眉头也没有松开。我知道自己不会有意去和他谈这件事,但总有那么多交涉的手段告诉你你错得离谱。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流露任何表情。我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赫敏、妈妈和金妮的表情就相当丰富,而那往往是火山爆发前的最后警告。哈利生气了。

 

 

坐在医院长桌前的女巫为我指了一间封闭二安全的四楼病房,我得翻来覆去出示好几次徽章才能进去。这并不是一间常规的病房,甚至——当我踏进去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条长长的走廊里,两边都是门。奥尔德肖特和瑞克勒正在和两个治疗师交谈。

 

 

“……要尽快转移治疗,越快越好,”当我走进时,一名治疗师说道。“他床边诚然有一名记忆注销员,但我担心一两名护士已经开始有点吃力了。”

 

 

“就算他是清醒的?”奥尔德肖特问。“也能说话?”

 

 

另一名治疗师点了点头。“没错,除了那些斑点还消不掉以外,他状态很不错。虽然有点昏昏沉沉,但我们怀疑那个可能是麻瓜造成的。”

 

 

奥尔德肖特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会立刻询问他。一旦他们把他带走,他就没用了。”

 

 

两名治疗师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位忽然将自己的长袍点化为一件蓬松的绿色衬衣,又把穿着的长裤变成白色的大衣,脖子上还挂了几件橡胶听诊器。她推开一道门,这扇门连通了另一条满是人的拥挤长廊。有些人穿得和这位治疗师一样,有些则穿着短小的工作服到处跑,推着有轮子的架子,上面挂着一袋袋的水。在门关上之前,我听到有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韦斯莱,”奥尔德肖特说着,重又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我很高兴,你来得这么快。”

 

 

“是你时间掐得准,”我说。“出什么事了?”

 

 

奥尔德肖特狠狠剜了瑞克勒一眼(看到了吧,只有女士们才会有表情警告),而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我,唔,我在黄金爪把马尔福跟丢了。”他咕哝道。

 

 

“你说什么?”我问。“他晚上就在那工作,又不会到处乱跑。”

 

 

“看起来,”瑞克勒说,“那个俱乐部里经常有……某种类型的人光顾。”

 

 

我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鼻尖。“别告诉我……有人找你搭讪,你就尖叫着跑掉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俱乐部是什么情况?”奥尔德肖特恼怒地问我。

 

 

“我想这很明显。”他们都冲我眨了眨眼。我翘起小指,摆出软趴趴的姿势模仿了一下考克斯先生口齿不清的样子。“‘我们的客——人,重视我们的谨——慎。’”

 

 

“我当时只觉得他好时髦。”瑞克勒喃喃。

 

 

奥尔德肖特双臂交叠着摆在胸前。“问题没变:我们又有了一位受害者,而且这次至少知道马尔福也在那栋大楼里。”

 

 

“而这并不能说明他有罪,”我说,“瞧,我昨晚跟丢了怀特——”

 

 

穿着麻瓜衣服的治疗师回来了,打断了我的话。“他醒了,”她宣布道,“你们现在可以和他谈谈。”

 

 

我们再次把衣服化为长风衣,跟着治疗师穿过门廊,进入到一家麻瓜医院里。这儿人声嘈杂、气味刺鼻,而且在走廊里我不断目睹医生将某人切开的场面。治疗师将我们引到一间单人病房门口,冲站在那的某人点了点头,那家伙大大咧咧地把魔杖塞进了皮夹克的夹层里。

 

 

躺在床上的那个可怜鬼浑身覆满了斑点,那些斑点有的已经变成了光亮的水泡。他的头发和眼睛也都变成了绿色,但还是坐了起来,表情相当戒备。“再次问候你,诺灵顿先生。”治疗师说。“这几个人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们和警察是一起的吗?”诺灵顿不耐烦地问。

 

 

“我们是来调查你出了什么事的,”瑞克勒说道,答非所问。“现在,嗯,关于昨晚的行程,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

 

 

诺灵顿小幅度地耸了耸肩。“我刚刚为我的公司完成了一笔大买卖,想着和——呃——和我的一位商业伙伴庆祝一下。”

 

 

“在一家叫黄金爪的俱乐部庆祝?”

 

 

“对,”诺灵顿说着,犹犹豫豫地把后面的补充完整。“我,呃,可能在那儿待了那么一会。”

 

 

“你在那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我想这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我到诺灵顿的床边坐下。“瞧,”我说,“我们知道黄金爪是个什么地方,所以打哑谜没什么必要。我们想知道的是你在那见了谁,又干了什么。”

 

 

诺灵顿余下那未被斑点覆盖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那地方,说得就像你在暗示什——”

 

 

“你是同志,”我说。“而且,你去黄金爪是去钓其他同志的。我大概没说错吧?”

 

 

诺灵顿的嘴巴开始像条鱼一样一张一合。奥尔德肖特开口道:“韦斯莱,让我来说。”她的声音足以把视线范围内的一切悉数冻结。我站起身,让她接替我的位置。“诺灵顿先生,”她说,“我的同事并非含沙射影——”

 

 

“我希望他没有。”诺灵顿怒道。

 

 

“——但我们想知道您在俱乐部里做了什么,”她紧接着补充道,“这可能很重要。”

 

 

诺灵顿想了一会,眉心深深凹陷下去;这使得他的一个水泡破裂开来,涌出了绿色的液体。“我是和我的——嗯,私人助理一起去的。他叫杰克·威廉姆斯。”那语调简直是在说他现在急需解决一下。“然后……然后我不记得我们做了什么了。”

 

 

“喝得有点高了?”瑞克勒满含同情地问道。

 

 

诺灵顿重重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在服药——就喝了一点,喝太多的话心脏会受不了。”

 

 

我从角落里冒出头。“你还记得自己到过俱乐部吗?”

 

 

“记得,没错……”他顿了一下,抿紧了嘴巴。有个水泡又破了。“我们到了那,找到了位置落座。我点了一瓶香槟,而杰克讲了点什么话,是和那个钢琴师有关的……之后我能想起来的就是,我从这醒了过来。”他勉强对我们露出一个微笑。“是不是很奇怪?”

 

 

我们三人都没能得到为这问题贡献看法的机会,因为这间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头上起码抹了一瓶发胶。记忆注销员按住了他的肩膀。“彼得!”他哭号道,“彼得,我实在太——哦,他妈的——”

 

 

记忆注销员,在那个瞬间,肯定已经他后面施了个昏昏倒地;他定住了,眼睛仍向着诺灵顿的方向看着,然后睫毛扑打了几下。诺灵顿说:“呃,这位就是杰克·威廉姆斯。我的……助理。杰克,我只是在和警察谈天。”

 

 

他对着我们眨巴了几下眼睛,而后转脸去看诺灵顿,动作小心翼翼起来。“彼——呃,诺灵顿先生,”他说,“我很担心你的病情。”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吗,威廉姆斯先生?”奥尔德肖特问道。

 

 

“对。”威廉姆斯说着,表情和他的上司一样谨慎。

 

 

“在黄金爪?”

 

 

那可怜的家伙满脸被逼入绝境的不知所措,于是诺灵顿接话道:“我进门的时候他是和我一起的。我就记得这么多。”

 

 

“什么?”威廉姆斯叫道,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失忆了?是健忘症吗?快点,我叫什么名字?”

 

 

诺灵顿拍开了他挥舞的手臂。“看在老天的份上,杰克,我没事!”他说。“这是公开场合,你也太聒噪了!”

 

 

威廉姆斯脸一红,畏缩了一下。“抱歉。”

 

 

“威廉姆斯先生,”我在一场家庭伦理剧越演越烈之前及时开口,“你是和诺灵顿先生在俱乐部里呆了一整晚吗?”

 

 

“嗯……对——差不多。”他结结巴巴地说。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说得清楚一些。”

 

 

威廉姆斯怯生生地向诺灵顿丢去一瞥。“最后那会,他不见了——我去拿了俱乐部里最后一杯苏打水,但等我回到桌前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想着大概他先回车上去了吧,于是跑出去瞧,但司机还没见他出来。而我转身回俱乐部的时候,他们已经打烊了……”

 

 

一阵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和奥尔德肖特差点跳起来,瑞克勒慌张地四下乱瞧,而威廉姆斯则从他的夹克兜里掏出一个设备,把它贴到自己的耳朵上。他自顾自地聊了起来,仿佛我们都不存在一样。“你好,我是杰克·威廉姆斯……对……不,我找到他了,他现在在医院里呢……”

 

 

“他在和谁说话?”奥尔德肖特警惕地询问瑞克勒。瑞克勒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叫——呃,电话*。”我低语道——我和有这东西的麻瓜上过床。“和固话一样,只不过没有绳子。”

 

 

威廉姆斯的眼睛再一次瞪大了。以防万一,记忆注销员举起了魔杖。“什么?”威廉姆斯尖叫道,“你是什么意——不,不,你不能——你不——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因为他就在这儿,意识相当清醒,只是有点——快,告诉银行他们搞错了!他们正准备……他决不会那么做!稍后回电。”他关掉了电话,转向诺灵顿,表情惶惶。“彼得……银行那边出了点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诺灵顿说。

 

 

威廉姆斯吞了一口。“他们,呃,他们刚刚转了一笔账,给……给……”威廉姆斯又咽了咽,向前一步凑近诺灵顿对他耳语了一番。

 

 

诺灵顿的下巴掉了下来。“什么?”他叫道,“以上帝之名发誓!谁授意的?”

 

 

威廉姆斯又咽了一口。“根据平克西夫人所言……他们使用的是你的账户信息。”

 

 

“不可能,”诺灵顿说,“我对账户信息保存得相当谨慎,肯定是哪里出错——”

 

 

“并没有出错——”

 

 

“马上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我看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奥尔德肖特静静地说。

 

 

我们返回圣芒戈,把自己丢进茶室的角落里。“奥尔德肖特,你查看过其他受害者了,他们有记忆被修改的情况出现吗?”我问。

 

 

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是什么,韦斯莱?外行吗?并没有出现记忆修改的情况——那肯定是药物的副作用。”

 

 

“特别方便的副作用,是不是?”我问。“这完全把投毒者藏起来了。”

 

 

“他肯定给马尔福提过醒,”瑞克勒指出,“还有香槟——药下在香槟里?”

 

 

奥尔德肖特摇了摇头。“不太可能,那个助理也喝过。”

 

 

“而且不像是马尔福给他们提供了什么,”我说,“他在弹那架该死的钢琴。”

 

 

一时间,我们全都盯着茶杯瞧。我思考着马尔福,怀特,以及职业素养。马尔福离开了巫师界,他去为麻瓜工作,他和怀特同居……某人给一群麻瓜下了毒……马尔福和我接吻……这家伙丢光了钱,还失去了记忆……全都联系不起来。还有,马尔福昨晚提及了一个叫希格斯的人——也许哈利今早说的是对的,而怀特是在转移注意力——

 

 

“必须有人再去一次那家俱乐部,”奥尔德肖特又强调了一遍。“可以不受——呃,不受干扰的人。”

 

 

他们都看着我。我冲口而出:“什么?”

 

 

“你不是受过很多伪装训练吗?”奥尔德肖特问道。

 

 

“噢——是的,当然了。”只不过心跳停了一瞬,我继续问道:“你是要我去——?”

 

 

“你从先前开始就对跟踪马尔福一事表现出了强烈的意愿,”奥尔德肖特说,“除非你觉得你不能装成——嗯——”

 

 

“我能,”我说,“我没问题。”毕竟我装直男装了整整七年。“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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